哦啊……想不到李馨还有这手儿!可她以前都没有想起来,现在却怎么一下子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。李信显然没想明白其中的重要性,他虽然聪明,可是毕竟年纪还小。李馨把上面那张图掀过去,下面这个阿福能看明白,是纺纱机,和现在的式样差别不大,但不是手摇式,也不是脚踏式,看起来……象是水力带动的。李馨讲的滔滔不绝,倒没顾上李信明白没明白。阿福倒是慢慢的高兴起来了。不知道李馨这样式到底是她从哪儿寻摸来的,还是上辈子的记忆,可这总是好事啊!“禀皇上,五公主求见。”李信和五公主李芝不亲近,怔了一下,还是说:“让她进来。”李芝先朝李信行礼,李信端起架子来客气的说:“五姐不必多礼。怎么这会儿过来了?”“我听说成王夫人来了,过来看看嫂子。其实我先去枫溪阁,听说三姐姐过来了,我也就一起过来凑凑热闹。”她走到跟前,一副很好奇的样子看着那几张图样:“这是什么?怪模怪样的。咦,是三姐姐画的吧?”李馨淡淡的应了声:“是啊。”“三姐姐真有闲情逸志啊。”李芝一挑眉梢:“不是说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吗?父皇去了,驸马也……”合着五公主就是来找碴的啊。阿福眉头皱了一下,这事儿她却不好说什么,李信望着两个姐姐,眼里全是疑惑不解。春(四)李芝和李馨有什么仇呢?宣夫人当年和于美人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啊,大面上都过得去。于美人没有儿子,做人很是低调,当然也不会去和地位稳固的宣夫人结怨。李芝脸上涂了粉,但是阿福还是可以看见她的憔悴。是为了萧元吗?或许是。这人虽然死了,可他搅动的风浪还是余波未平啊。“这些不是什么消遣的东西,是可以织布的织机。”李芝对这个根本不在意:“是吗?三姐姐真是博闻广记。驸马出去好一阵子了,三姐姐一点儿也不惦记吗?”萧元已经死了,这个阿福知道,李馨也知道,可是对旁人的说话是驸马去了行宫料理那边的事情,事情拖上一拖,等时过境迁了再宣布驸马病亡或是意外身故,就不会再引起旁人的注意和非议。李芝却不知道。不过,她虽然不知道萧元的死活,却恐怕能猜出萧元这次出去办差不太对头。皇帝出殡时他都没有露面,这段时间也一次没回来过,李馨对此漠不关心,李芝心中一定有种种猜测吧?李馨的愉快被她的话冲的一点儿也没剩下:“这是我的事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李信也点了下头:“是啊,五姐姐,这是三姐姐的家务事,你不用总惦记着。”李信这样一说,李芝神情更加不自然。不过她也就此打住了,没有再问。李信把李馨画的图收起来:“五姐姐先回去吧。”被这么一扰,虽然李芝走了,可是屋里气氛还是被弄的不太好。看李馨的神情,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。这可真是……阿福觉得李馨和李芝的关系,比自己和阿喜曾经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李芝难道对萧元有……什么不该有的感情?还是只是出于单纯的对李馨的羡慕?说起来李芝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,可是先帝去世,她在孝中,婚事却得朝后延了。晚间阿福把这事和李固提起,李固点头说:“她和阿馨一向不和——萧元已死,阿馨住在宫中,和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总这么着也是麻烦。”李誉今天精神极好,都过了平时入睡的钟点儿了还不睡,躺在那儿咿咿呀呀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,李固逗他:“叫爹,叫爹呀。”李誉瞅着他,他已经学会喊爹了,可是就是不太买李固的账,喊娘倒是特别主动热情,一要他喊爹就给你装傻充愣打哈哈,不肯痛痛快快的喊一声。他越不喊,李固越是有劲头儿,花样百出,就差扮猫扮狗当起二十四孝老爹了。他做了摄政王后在人前不苟言笑,威严日隆,但是外头的人可想象不出摄政王回到家来在儿子面前这么一副情状。“好了别闹他了,越闹越精神更不睡了。”阿福说:“白天阿馨画的那织机图,你知道了么?怎么样,用处大不大?”李固一拍枕头:“她也拿不准,和身边儿懂行的宫人一起参详着画的。我让工部的人过来看过,比现在的织机强,不过其中的构件,还有实际的效用,得等把这种机子试制出来用来纺一纺织一织才知道。阿馨从小鬼主意就多,这次还真派上了大用场。”阿福也高兴起来:“那就好。一来于国于民有利,二来阿馨有事情做,也比一个人闷着强。”她又有点懊恼,自己上辈子要是提前知道会穿越,那也一定得把什么古代的农具水利手工这些书本找来看看,现在可不就派上大用场了?别的穿越者似乎无所不能,脑子里象是复制了百科全书过去的,什么玻璃造纸火药水泥,有的连坚钢巨炮也能轻松玩转。自己可好,什么也不会,一个废柴文科生,毕了业也只是个打杂的小秘书,再说,穿越过来,这辈子也过了十几二十年了,就算当年还记得一点什么东西,也早忘光了。死心吧,自己就是平庸之辈,做不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。李馨可真是聪明不凡啊。“在想什么?”“我在想,阿馨真是聪明,而且,好像还能过目不忘。”“嗯,她是很聪明的,打小琴棋书画学得比旁人都快都好。”“你也聪明啊。我就挺笨的。”“你怎么会笨,你的手那样巧,一张绣画巧夺天工……可惜我只能摸着。”阿福将脸贴在他胸口,静静的靠在那儿,李誉格格笑着爬过来,大概觉得这是一样很有趣的游戏,学着阿福的模样也把头枕在李固身上,还有意的左蹭右蹭来回蹭,蹭的李固觉得微微的发痒,忍不住的笑。“这孩子,真调皮。”“不知道随了谁,你小时候也捣蛋吧?我可是从小就老实本分的。”李固笑:“好好,是随了我。不过小时候我还真坐不住,总想到处去,拉着韦启韦素他们哥俩做陪,避开宫女和宦官们,他们只会罗嗦。”“快睡吧。”阿福唤人来将李誉抱走,结果这孩子这会儿倒腻着李固不肯走了。脆脆的喊了两声爹,李固搂着他狠狠亲了两下,也舍不得放手:“今晚让他在这屋睡吧。”“他晚上又尿尿又闹吃,你会睡不好的。”“儿子闹老子娘,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。”李誉总算闹的累了,象只树袋熊一样缠抱在李固身上,小拳头握得紧紧的,攥着李固的大拇指。那爷俩都睡着了,阿福低下头,轻轻拨开李固脸上散着的一绺头发。先亲亲他,再亲亲儿子。亲不够,也看不够。外面的春风轻轻的吹着,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流逝。阿福脸上挂着微笑,她躺在李固和儿子的身旁。李固起身很早,阿福有点迷迷糊糊的,睁开眼,身边只剩儿子了,小家伙儿趴在那儿睡的正香,脸,脖子,手,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粉扑扑的,皮毛还带着细细的一层茸毛,在晨光中是半透明的,象只小乳猪。瑞云轻手轻脚进来,低声问:“夫人今天还进宫吗?”“不了,今天……”阿福和朱氏说好了,今天派人去善月庵探望阿喜。这个冬天阿喜在庵中大病了一场,这次她写的信庵里倒是给送来了,信中泣涕哀恳,说自己知错了,在庵中她已经后悔反省,病体支离孤独无靠,请求朱氏与朱平贵原谅她,让她能够回家。朱氏不识字,让人把那信来回念了几遍,犹豫了很久。她派人送了棉衣和药物过去,但是始终没松口让人接阿喜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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